天日的卑微,一个东厂大裆,举足若轻的显贵。
若他好好的当着自己心腹的身份,不日他的身份地位不b他差到哪里去,乃至因他长袖善舞,说话讨人喜欢,或b他更上一层楼。
但他自己傻的要把一切付之一炬。
面面相觑无言,还是依望最先笑着开口说恭喜,恭喜以后他就是老祖宗最得力的心腹,再无人与他争锋。
“同喜。”苏浅衣垂了眼,语气依旧淡漠,再无话可说。
确实也没话可说。
依望想了想,又等了等,看他仍旧站在原地默默不语,便抬脚与他擦肩走过。
直到他快要走出外门时,背后的苏浅衣才开了口,问他真的值得么。
“万一今后她变了心呢?老祖宗可不会再允许你回来了。”光明正大的出了东厂的门,就再也没了回来的资格。
“那我也心甘情愿。”依望背身答他,笑声痛快淋漓。
他说:“若是这一辈子有个人愿意不顾一切的护着我,即便是立刻就si了,我也是甘愿的。”
“浅衣,我希望你也能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苏浅衣看着眼前这个头也不回的清秀男子。
说这句话时他声音放得很轻很柔,以前从未听他这般诚挚衷心的与他说过话,更没有听他这样熟稔的喊自己的名字。
就像他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虚伪假面的笑面虎。
“不必了,我没这个好福气。”可苏浅衣没承他这个情,依旧淡漠如初的答他,“何况我也不想遇到。我与你不同,我追求的不仅仅是私人恩怨,还有权位荣华,我没空去理会那些儿nv情长,浪费时日。”
依望没有反驳他,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笑容里似有些无奈与失笑,仿佛是看着个别扭傲言的孩子。
看了这一眼他便回过身急忙离开,他的柳姑娘该要回来了,若是在屋里瞧不见他,一定又要担心了。
苏浅衣在那廊下站了很久,一直目送他的背影离开,直到很久之后完全望不见,方是嗤笑了一声。
满目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