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酒宝的话,金三元啪的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可惜了那盒纸烟,正好拍在他手下,成一盒烟纸了。
站在一旁的酒宝那个心疼啊,早知道全给了我也做个顺水人情啊。
“调虎离山,我看纯属就是挑拨离间。”此刻的金司令,象是被蝎子又狠狠地蛰了一下,头上的刀疤突突乱跳。那枚礼盒中的榴弹,又浮现在他的眼前,就是这个肖玉,施了离间计,让他跟原田腾野之间产生了误会,真还得亏酒宝这小子机灵,否则我他妈非栽在姓肖的手里不可。
怎么着,又想故技重演?让老子跟佐佐木少将不和,哼哼!金三元心里冷笑着,嘴里发恨道:“姓肖的毛小子,你还嫩着呢,这回我要叫你知道,金比玉,难写!”
呀呵!酒宝眨巴着一对小眼儿,对现今的司令要另眼相看了哈,文明度比原先上任时高多啦,瞧这字眼用的,“金比玉”,嗯,是要多几笔啊。同时,他也在心下揣摸着,金司令刚才问他的那话,忽得一下顿悟:原来肖玉那小子又在搬弄事非,挑事啊。
这俩条日本狗,碰一块去了。
“司令,我到有个主意。”酒宝眼珠一转道。
“说。”金三元白了他一眼,不过他这会儿,还真没啥好主意,要解除佐佐木对自己的猜忌,用对付原田腾野的那种拉拢加贿赂的办法估计是行不通,这个小林少将年轻气傲,虽然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但对中国的人情世故是一窍不通,整个一日本军国主义。一想到这点,他的头一百二十个大。
“我们何不给那姓肖的来个反奸计。”酒宝诡秘地一笑。
“有话就讲,有屁快放。”金三元是最恨别人吊他胃口。
“司令,”酒宝凑上前去,在金三元的耳朵边说了几句。
“嗯,还真他妈妙,这事还是由你亲自去办,成功了本司令重赏。”金三元摸了摸屎包肚子,好象那里面也装了锦囊妙计。
先不说酒宝给金三元出了啥鬼主意,再说肖玉这边,着实惦记着阎家寨的伤病员们,虽说他给夏花留有妙计在身,但施行的怎样?他确是放心不下。而且更使他所料未及的,他的锦囊妙计,已然起了连锁反应,恰似春风荡漾,吹皱一池涟漪。
这夜,他睡得不踏实,天刚擦亮,就有人来敲门。
“哪位?”他睡眼惺忪地走出去,把门打开一看,靠!:“怎么又是你。”
谁啊?警保大队长--酒宝:“肖医生早,不好意思,小林少将请你再去指挥部一趟。”他这回学乖了,没有直接闯进来。
肖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锦囊妙计大功告成,心里暗自窃喜,表面却很拿糖:“有什么事吗?我今天还有一个急诊要看。”。
“是是是。”酒宝心怀鬼胎地也在暗笑:看急诊?这次去了,不定回得来回不来了,口里却恭敬道:“耽误您看诊赚钱了,有什么事?去了就知道。”
当肖玉走进镇公所日军先遣队指挥部时,小林佐佐木业已等候在那里了:“肖医生,昨天你说的事,我想今天去验证一下,因此请你来给我们带路。”
肖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心里骂道:装什么相啊,昨下午兵败回城,你当咱肖某人不知道呢,还去验证,还什么要我带路,这谁想出来的鬼主意。
这点,他确实没有料到,如果由自己带路,去阎家寨抓远征军伤病员,事情可就变得非常被动了,而且,这个锦囊妙计也就不攻自破。
怎么办?是答应还是拒绝呢?如果答应,妙计失灵;拒绝,等于不打自招,他肖玉才是他佐佐木损兵折将的原凶。
见肖玉半天没吭声,站一旁的酒宝沉不住气了,他怕他真要去看诊拒绝带路,那自己的如意算盘不是告吹了?司令那头没法交待不说,重赏也飞了,便赶紧替肖玉作主:“肖医生说,他还有急诊要看,但为了皇军的大事,我想他会去了。”又转向肖玉:“肖医生,对吧。”恬着个脸皮。
“吆西!”小林佐佐木也在等肖玉的回话,听酒宝这么一说,居然信以为真:“肖医生,请你不要误会,我们这次让你带路,不是要去捉人,那些被你救治的远征军不也是伤员吗?听说伤得还很重,我们大日本皇军来中国,是帮助你们建立王道乐土,实行大东亚共荣圈的,不会伤害你们,所以请你先去看这个急诊,回来再看那个急诊。”
肖玉听了心里笑骂:什么这个急诊,那个急诊的,你他妈不是去捉人,才怪。“呵呵,没问题,我来带路。”
终于,他们上路了。这次是一个中队,比昨天多了一个小队的人数,由小林佐佐木亲自率领,肖玉走在队列的最前面,他的后面跟着酒宝和腾木少佐。
腾木少佐这回算是有点经验教训,他估摸着,山上这会儿正有一推滚木在等着他们呢,所以,他把酒宝推到前面,自己走在后面,而酒宝心想,反正肖玉走在第一,姑且把他当做挡箭牌,说不定,有了这个肖医生,那帮抗日分子直接就放过这一关了,因此,他到不怕。
小林佐佐木断后,他跟赶羊似的,拎着把军刀,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