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他会这么说，张着嘴，终究没有说。

“你什么都为别人想，你自己呢？你想过自己多活一日吗？你让我……”

庞蕴说得轻描淡写：“这世上没有人不会死。”

萧鉴受不了庞蕴说这话，他退开一些，他便想起明明当初庞蕴是那般意气风发，偏要较劲，他忍不住大声道：“那是他们！可你是庞蕴啊，你就该活得比所有人都好……”

庞蕴笑了，那笑容里似乎有几分慰藉：“遇见你，这段日子孤很开心哦，孤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我……”萧鉴连呼吸都浅了一些，他捏着拳头，在庞蕴看不见的地方自我较着劲，庞蕴那些话像是在他心头上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来气，“你别这么说，我难受。”

“孤能给你的东西孤会尽力给你。”

庞蕴伸出手，萧鉴靠早在他的肩膀上，脑子里全都在想的是庞蕴的话，想他每次都是把整颗心捧在自己面前，他这一次也要摔碎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眼眶酸涩得厉害，他呆呆地站在那儿，忍不住颤抖地心想，别对我这么好，别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