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绝望地低着头,浑身颤抖,双手想要挣脱束缚,手腕处被勒得通红,强烈的恐惧感仿佛让她周身的每个毛孔都浸在冰水里,恐惧带来的窒息淹没头顶的时候,心里所有的防线都轰然坍塌,有液体从身下汩汩流出。
害怕到深处,那是最绝望的生理反应。
沈时看到她那里开始滴落液体,一直隐忍在胸口处的钝痛像是狠狠地从那里刺进去,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垂下的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上前给她解开身上的束缚带,发现她身上软得厉害,他不说话,弯腰抱起她往浴室走,快进去的时候,怀里一直颤抖的人小声开口:“可以让我自己进去吗?”
沈时垂眼看她,胸腔里的苦涩蔓延到他全身,还没有说话,她又乞求着开口:“求求你了,我很快就出来,但是让我自己进去,好不好?”
怀里的人又小又软,软得让他心疼,也后悔。
他抿紧嘴唇把她放下,又扶着她站好,目光迫不及待地与她确认:“站得稳吗?”
秦念点点头,有眼泪掉下来。
他抬手给她轻轻擦拭:“我在这里等你,如果站不稳,一定要叫我,好吗?”
秦念看着他点头,鼻子又酸了一阵,转身扶着墙往浴室里走。
沈时不放心地跟在她后面,两只手在她身后虚扶着,又没有碰到她,直到她关上浴室的门,他看着她的背影在自己面前被隔绝。
锁扣“嗒”的一声扣住,沈时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心口,那里哽得厉害,像是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心如刀割,两只手抖得更厉害了。
原来心疼的时候,身上的每一处都是疼着的啊。
秦念进了浴室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刚刚那种尖锐的触感仿佛还留在阴唇上,她靠着门蹲下身来抱着自己哭了一会儿又不敢出声,憋得脸上又僵又麻才爬起来。
她说她会很快出去,也害怕他的调教还没有结束,她拼命压制住心里的情绪,忍住身上的酸软,快速地给自己冲洗干净又擦干,握住浴室门的把手,深呼吸闭了闭眼,强壮镇定地打开门。
推门的瞬间,看见沈时已经穿戴整齐,仿佛那些欲望都不曾出现过,他正在门口准备开门,墨蓝色衬衣衬得他皮肤白皙又清冷,好像他始终冷淡地操纵着欲望,并不曾有半分染指。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都慌得别开脸。
沈时全程都没怎么说话,声音却有些沉:“可以站稳吗?”
秦念看她一眼点点头,又低下头去。
沈时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项圈和牵引绳,往后退了退,给她让出地方:“出来,去跪下。”
秦念不作声,心里紧了又紧,还是走到调教室中间,摇摇晃晃地跪下。
沈时深吸一口气,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温柔地取下牵引绳和项圈,在她被勒红的脖颈间来回揉了揉,心里疼得发涩。
秦念垂着眼睛不敢看他,敏感的颈间皮肤感觉到他的温度,竟一时觉得放松,刚刚他拿着针头将要刺穿她的那种恐慌还盘踞在心里,又被他的动作一点一点驱散。
沈时揉了一会儿停下来,手还停在她颈侧,看着她:“是不是,怕我了?”
秦念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听到被他强压着的委屈,下意识地抬眼看他,发现他的眼眶竟然是红的。
他喉结动了动,深吸一口气,起身站好,向后退了一步垂眼看她。
“抬头,看着我。”
他声音疲惫又隐忍,仿佛也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秦念抬头看他,沈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告诉我,刚刚从什么时候开始,是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他的问话十分平稳,又透着股公事公办的严谨甚至苛刻。
刚刚那些感受似乎被他疏离的态度唤醒,她想起那个震动棒第二次放到她身下时的艰涩与痛苦。
“第二次用那个震动棒的时候。”
“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喊安全词?”
秦念听见他这句话突然流下眼泪,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酸涩和委屈,很想让他抱一下。
“我…我以为这是您说的惩罚,惩罚里是没有安全词的……主人……”
“秦念,”他略微严肃又耐心地叫住她,看到她胆怯的目光里突然多了些许疑惑。
沈时顿了顿:“那你现在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四目相对,秦念从他的眼神中突然明白过来:“您……您是为了……为了让我说出安全词?”
其实在打她耳光的时候, 沈时心里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他并不想那样欺负她,她跪在他身前,那样小,又那样无助。他的确不能允许她像在外面那样胡乱使用安全词,但也并不忍心让她咬牙承受这样多的痛苦。
他打她耳光的时候,从来不会下重手,他能看出来秦念对这件事的害怕比其他时候都要多很多,他本以为一次次地让她跪不稳,让她心里比身上还要难受的话,她会忍不住喊出安全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