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突然而至,冲散了凌晨还在外面游荡的人们。
拥挤的潮流广场、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的马路都因为这场雨变得冷寂,还给了凌晨应有的宁静。
人影穿梭,大家都在逃窜,慌乱地躲着这场冷冰冰的雨。
霍扉婷坐在曲歌近的车里,取下脖子上被打湿的红围巾,打了一个喷嚏。
雨刮器在前车窗上来回扫着越下越大的雨水。
曲歌近的头发上沾着滴滴雨珠,水珠顺着他脸颊滴下,他狼狈地低头去找车内空调暖气的开关。
“都叫你不要喝酒了,你酒量差,喝醉不清醒亲了我,你晚上回去会不会夸张到要刷两个小时的牙?”
霍扉婷说不上来的生气。
被曲歌近亲就亲了,在那种环境下,他一时兴起亲自己,荷尔蒙作祟或是酒精上脑做出了反常的举动,霍扉婷认为都是正常的。
可曲歌近亲完了,喊了她一声婷婷,瞪大眼表现出一副亲错人的惊愕样。
还好是一场雨,解救了曲歌近。
霍扉婷拉下副驾驶座上方的隐藏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
这张口红都被曲歌近如狼似虎亲掉一大半的脸与钟洛婷长得没有一处相同的地方,醉的到底是有多厉害,把人都能认错了。
“闭嘴。”曲歌近打开空调开关,把出气孔往副驾驶方向转,踩着离合,连着两次打火都失败。
霍扉婷把镜子往上一抽,说道:“要不还是我来开,天黑还下着雨,车开进阴沟里,我们就都栽了。”
曲歌近想自己已经栽了。
栽在霍扉婷这个女人的手里了。
假如有一只霍扉婷能看不见的隐形手,曲歌近一定要让那只隐形手好好抽自己两耳光,糊涂到在跨年的人群里就去亲霍扉婷了。
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被这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勾引男人气息的贱女人迷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覆在那张软唇之始,曲歌近的贪婪欲望就被释放出来了,如果不是睁了下眼,看见毫无回应的霍扉婷眼珠都不动地看着自己,曲歌近还不知道自己会亲她到多久。
“婷婷?”曲歌近脱口而出,有惊无险为自己化解了尴尬的处境。
不能让霍扉婷知道,他失去控制力,接受了她的诱惑,这会助长她的骄傲。
她不能骄傲,她一骄傲,会有信心勾引更多的男人。
在第三次打火中,曲歌近成功了。
但车刚开出去半米,车就熄火了,霍扉婷身体惯性向前一倾,腰间和肩膀斜系着的安全带拉住了她。
霍扉婷双眼无奈,看着曲歌近:“还是我来开车比较好。”
“你连驾驶证都没有,开自行车吗?安静,闭嘴,不要干扰我。”曲歌近重新发动车。
一个是酒后驾驶,一个是无证驾驶,都是半斤八两的水平。
雨水冲刷着黑夜里这辆停在路上的奔驰。
尾灯亮起,车徐徐驶进了雾蒙蒙的水帘里。
等到车开稳当了,霍扉婷再次放下镜子,去看自己的脸,拿过手边的包,翻出一支口红,拧出了头,补起了唇上被亲脱落的色彩。
镜子里的她,头发湿漉漉的,头上戴的猫耳朵头箍没有被雨淋坏,还在一闪一亮的。
“都直接回酒店休息了,这么晚了,雨下这么大,路上没有热闹给你凑了,你涂什么口红?”曲歌近开着车,注意到她补起了妆,看不惯她这样的妖艳作态,“难不成你回了酒店,还要找男人?”
霍扉婷放下口红,抿抿嘴说道:“对啊,我不甘寂寞,回了酒店还要找男人陪,这样说,你满意了吧?我不要脸,犯贱淫荡,离不开男人,每天不被男人肏,我就睡不着觉,行了吧?”
曲歌近哑口。
车内温度升了上去,有些热的霍扉婷脱下外套,仅穿一件薄薄的低胸毛衣坐在曲歌近身旁。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曲歌近收入眼底。
封闭有限的空间里,脱了外套后的霍扉婷,身上的香气浓烈。
没脱外套本就穿着暴露的她就是一个尤物了,现在脱掉外套,就成了曲歌近眼里勾引自己的荡妇了。
曲歌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在勾引自己,不要上当,保持清醒。
上次把她从派出所里捞出来,在车里就差点着了她的道,这次不能犯下同样的愚蠢错误。
霍扉婷没有去看曲歌近,连话都不和他说,免得哪句话不对,会牵动到他哪一条搭错的神经,让他生气多变。
毕竟,他刚把自己认成钟洛婷亲了,还是不去刺激他比较好。
霍扉婷看了一会儿窗外的瓢泼大雨,车轮溅起的雨水,扬起了一朵朵水花,一路开过去,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世界好像只剩下这场雨和这辆在雨中行驶的车了,静得可怕。
看够了车窗外重复的画面,霍扉婷拿着手机,低头玩起了手机。
新手机是宁博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