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多干少谁知道呢,留在这里还有蛋糕吃,阿姐告诉我还有烧鸡和水果…”
陈敬磊愣了一下,问:“三十块钱?”
“昂!对啊”阿岳手扶在柜子上,一撑,做上去了。她上下扫陈敬磊两眼,“怎么?难道给你的不是三十块钱?给你多少!靠!不会少给我钱了吧!”
陈敬磊打个哈哈:“跟你差不多,欸行,我先回去了”
阿岳搓搓手:“好吧,那你搬完货记得回来找我,咱俩一起回去,嘿嘿,这样吴老大就看不出我偷懒了”
陈敬磊挑帘出去,“嗯”了一声,表示答应。
走出几步,正要往右拐去坐电梯,身后突然传来阿岳刻意压低的声音:“嘿!中国人!”
陈敬磊回头:“嗯?”
阿岳从小屋子里露出一个脑袋:“你出了电梯,沿直线走,别走错路了。一层东侧是他们放拍卖品的地方,你闯进去他们会打你的!”
陈敬磊点点头:“知道了”
唰,阿岳钻回小屋子。
陈敬磊内心发笑。这小孩子,挺有意思。
他转过身,继续往电梯方向走着。边走,心里边盘算。
阿岳这小孩,既然让他给碰上了,多多少少是个缘分。虽然平时他不爱管闲事,但是阿岳这么小个小女孩,又跟肖盼一样大,又跟吴琴昂敏类似的身世,他难免有点产生助人情结。
下了船,回头跟阿北说说,让他给这小孩子找个安全又能吃好喝好的工作。
可怜的孩子,东奔西跑的,两块蛋糕惦记了一小时。
叮咚,电梯来了。
电梯来到一层。叮咚,随着电梯提示音,他走出电梯。
正对着电梯,墙上挂了一个超大的电子牌。
陈敬磊下意识三步并两步,往旁边偏着走,想要避开直面电子牌,并且赶紧离开电梯。
电梯里是全不锈钢镜面,魔幻点说,这是三面镜子。
正对镜子放东西…(注7)
没有彻底根除封建迷信思想的陈敬磊,对这个是有点忌讳的。
有点子忌讳的封建迷信的陈敬磊,出了电梯,又往旁边偏着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骂缅甸佬真不会摆东西。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向着东侧走了些许距离。
翕然,陈敬磊发觉,他收回即将踏出去的左脚。停在原地,踌躇须臾。
放好东西的地方,不用想,肯定是打手重重包围。缅甸佬有枪有炮弹,他又不是神龙在世,肯定打不过。
要是不去看…
白来一趟。
要是万一有机会,缅甸佬懈怠防守,他能顺点走…
陈敬磊坚定地将左脚迈了出去。
墙上的电子牌依旧有条不紊地跳着字,红艳led灯的灯光投射到关闭的电梯门上,泛着光晕。
可见,起心思的脑子,做决定的是心,冒风险的人。从头到尾,鬼神并未参与。
非要偏向虎山行的,一直是陈敬磊。
至于吉利还是晦气,不过是一个托辞。
一切皆是早有意向的顺水行舟。
公海上。
乔温温紧紧抓着栏杆,不错眼珠地盯着前方灯火璀璨的商船。
她一百零一次地嗫嗫:“什么情况了,什么情况了,怎么没动静啊?”
接着,一百零一次地回答自己:“没动静也好,没动静就是最好的动静,说明一切还安稳”
蒙涂北为了避风,去船舱点了一支烟。在船舱里抽了两口,夹着烟,走出来,瞅瞅乔温温,说:“嫂子,磊哥没事的”
他拍拍胸口,信誓旦旦:“哎嘿,有我呢,我是谁,我可是蒙家十少爷。不是我吹,我跟磊哥在缅北的时候,我一个人把他从千军万马枪林弹雨里带出来了…”
说到蒙涂北的高光时刻,他甚是激动,突然,乔温温指着前面某处,喊:“你,你看那里,那是什么?!”
蒙涂北拍散面前的烟雾,左瞟,右瞟,疑惑:“?哪里?嫂子你别神经兮兮的”
“这这这!”乔温温唰地翻过栏杆,拿手电筒照着海面,“看到了吗”
蒙涂北定睛一看。
海面上飘着一个东西,在手电筒的光照射下,勉强能看清是一个袋子,袋子貌似很大,是个大长条。
蒙涂北怪叫:“嘿,还真有。等着啊,嫂子,我开过去”
他把杆往前推,不一会儿,来到袋子近前,用杆子一勾,将袋子勾过来。
勾到船边,才看清楚。
不是一个大长条袋子,是四个黑塑料袋用绳子绑在一起。
乔温温抽动鼻子,嗅一嗅,说:“有点腥,要不别管了…”
说时迟那时快,好奇宝宝蒙涂北已经用鱼竿的钩子划开了最近的黑塑料袋。
一只血淋淋的断手啪地掉出来,扑通,落到海水里。
漏口的黑塑料袋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里面的东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