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个的往外掉。
掉的速度很快,乔温温和蒙涂北只能隐约看到几个。
肉团,断肢,内脏。
有些肉沫血水还溅到了船上。
乔温温睁大眼睛,半晌,呕一下,吐了出来。
蒙涂北深呼吸一口,三秒后,猛地栽倒,晕过去了。
商船,一层,东侧。
陈敬磊很轻松非常轻松特别轻松地走到了东侧最里头。
走半天,除了一个身着透视嫣红高开叉旗袍的性感女人与他擦肩而过,其他一个人也没看见。
性感女人陈敬磊甚至都没看清脸,她就像一阵风一样,哗啦,刮过去了。
陈敬磊不禁怀疑起阿岳小崽子的信息是否准确,想想也是,一个小学生年纪的孩子能懂什么。她就算是听她姐姐讲一些内部消息,可是一个服务员,怎么能知道竞拍品的位置。
陈敬磊不抱希望地着,想着来都来了,走到底吧。
走到头,陈敬磊刚要往回转,忽然,他发现有个屋子,亮着灯,门稍微看了一点缝隙。
陈敬磊一向没什么道德观念。尤其他还知道这船上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东西也是不是正经途径来的东西。
都是抢来的,缅甸佬抢军阀的,那他也能抢缅甸佬的。再说又在公海上,各凭本事。
谁也别道德绑架谁。
陈敬磊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陈敬磊怔住了。
一屋子的花瓶玉器珠宝字画,琳琅满目,珠光宝气。地上,这里一摊首饰项链,那里一堆手表。墙上一幅接一幅地挂着画,几个快有陈敬磊两个高的大花瓶堵在角落。抬头,五位金财神像,摞在一起,垒的像是工地上铺地的砖。
要不说这是军阀的小金库,陈敬磊还以为这是赝品贩子造假的加工厂。
还得是大作坊的赝品贩子,小门小户的搞不起这么多。
陈敬磊目瞪口呆。
缅北的军阀真狠啊。
阿岳连蛋糕都要费心思去偷两块,吴琴昂敏不得已做炸药撑起弟弟妹妹的天。结果军阀却把好东西疯狂敛进金库,吃喝享乐,醉生梦死,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陈敬磊蹲下来,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盒子。
一打开,倒抽一口凉气。
“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高冰种的翡翠已是保一辈子衣食无忧,若是一盒颜色通透质地细腻的翡翠麻将呢。
陈敬磊手都在抖。
遽然,门外响起脚步声。
陈敬磊机警地站起身,撂下麻将盒,迅速果断又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东西,躲到花瓶的后面。
门被推开。
陈敬磊从缝隙里看到,一个拿着枪的男人,站在门旁,一队礼仪小姐安安静静地走进来,安安静静地各拿了一件东西放在托盘上,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
密闭的空间,陈敬磊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咚,咚咚咚。
少顷,他才恢复正常心跳。
仔细辨析,走廊没有人在走动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回到原来的位置。
他蹲下来,看到麻将盒还在,打开盒子,想了想,抓了一把,约莫五六块,放到兜里。
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这才谨慎地推开门。
走廊没有人。
陈敬磊快速地穿过走廊,来到电梯前。抬头,时间过去了快四十分钟,他现在想赶紧从商船上离开。但是这么走太突兀了,最好带着阿岳打掩护。
正巧,阿岳也说过俩人一起回去。
叮咚,电梯来了,陈敬磊进电梯,电子牌在电梯镜面上投影红色的光。
陈敬磊摸摸兜里的翡翠麻将。
叮咚,二层到了。
陈敬磊快步往前走着,拍卖会主持人的声音依旧充满热情。
他小声喊:“阿岳”
无人应答。
可能是没听见。
陈敬磊加快步伐,正常音量喊:“阿岳,走”
依旧无人应答。
陈敬磊心下感觉不妙,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撩开帘子。
空无一人。
他在狭小的空间里左顾右盼,挑开帘子,在走廊里左顾右盼。
人呢?
一时有些懵。
陈敬磊脑子混沌,拍卖会场的声音吵的他头嗡嗡响。
他深吸几口气,再次撩开帘子,进入小屋子。
墙上有个明显的黑手印,陈敬磊弯腰去看。
凑近少许,闻到一股味道,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他往前走一步,膝盖碰到某处,咣当,碰掉一个东西。
陈敬磊下意识地去看。
只见地上掉留了一个油纸包。
他蹲下来,捡起油纸包。
那股味道更重了。
他打开油纸包,终于找到了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