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美感,在路上總是突兀,但因為有張能折騰的精緻小臉,任何衣著在她身上都能成為一股潮流,常常是女孩子的流行指標。
長得像公主,人生亦是。
「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她斟酌該用什麼字句,「前陣子看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挺火熱的。」
「不清楚,他也不會主動開口。我媽倒是希望他趕緊帶一個回家,不過我感覺我哥對感情的事一直興致缺缺,從小到大沒看他跟女生走太近,我一度懷疑他厭女,我爸媽甚至都懷疑他是同性戀,擔心得要命。」
「厭女?同性戀?」徐丹穎錯愕。
「是誰讓妳這麼舒服?」
似是誤觸了開關,男人戲謔的音線壓入她的思緒,勾起那日的雲朝雨暮,掐熱了她的皮膚,她感到下腹一陣酸脹。
程恩渝狐疑的看她一眼,與男人相似的眼型,比起程尋的放肆,她生得機靈。「很少聽妳提男人。」她倒抽一口氣,「嘶妳不會對我哥有意思吧?」
「沒有。」見程恩渝瞇起眼,徐丹穎有些心虛,「才見過幾次的人,哪裡談得上喜歡。」
「我也告訴妳千萬別想不開,我哥是名副其實的控制狂。小時候見過跟他搶玩具的小孩,我哥從來不搶。」
「聽起來他有禮讓之心。」
程恩渝拍了拍她的肩,「他直接把玩具毀掉。」
「」
「我哥骨子裡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替我未來大嫂的人生默哀,要得多不幸才會嫁給他。」
聽完,徐丹穎習慣性地咬了咬脣,覺得有些糟糕。
她爬上他床這種事要是被本人知道,豈不是要毀屍滅跡。
不過開學至今程尋尚未找上她,上回見了她也沒太大反應,徐丹穎想,他肯定是沒認出她。
這事應該可以這麼落幕了。
徐丹穎順手扯開頭上的毛巾擦乾頭髮,寬大的襯衫裙滑了一邊,露出一截鎖骨,雪白的胸前露出一角紫藍色,由深至淺,外圈滾著黑藍色澤,逐漸往內是泛白的紫,細黑的紋路在胸前延展開來,細看是隻揚著翅膀的蝴蝶。
而翅膀外圈殘留著由紅轉淺的吻痕。
徐丹穎見痕跡還沒消就煩,程尋當時不知道吻了這兒多少次,其他痕跡都消了,唯獨刺青這處的印子似是嵌進皮膚,飛不出他的網。
她將襯衫最上頭的釦子扣實,眼不見為淨。
简体
漆黑、无助、恐惧,层层堆叠在她的胸口,熟悉的密闭空间,空气稀薄的令人喘不过气。
蜿蜒的小路,诡谲昏黄,垂落的阴影宛如怪物的利爪,无声且骇人的渗进小女孩的五脏六腑。
她瘦弱的四肢都在發颤,身后的黑暗好似随时要将她拖入地狱深渊。
好害怕,好害怕。
然而,无论如何拍打门板,放声大哭和求饶,回应她的永远是死寂。
世界彷彿听不见她的呼喊,放任她无止境的坠跌。
徐丹颖赤着脚,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女孩求助的眼神,以及搓手道歉的身影,小小的手臂上有着未癒合的伤疤,新旧不一,丑陋无比。
她说,她会乖,会听话,会努力考第一名,成为让所有人骄傲的存在。
她会乖,会听话,会努力
面对几近欺凌的尖叫声,徐丹颖睫毛微垂,脣瓣泛白却不为所动。她宛如木偶,目光黯淡,冷然的看着小女孩跪坐在地,圆润的大眼浸满了血,随着眼泪溢出眼眶,白淨的面容满是血痕。
小女孩竭尽所能的讨好,不敢展露太多反抗情绪。
一旦她拒绝了,那个人会不要她的。
四周安静了。
回过神,小女孩狰狞的脸蓦地出现在她眼前,瞳孔充血,眼球畸形般的突出。她咧嘴一笑,便是尖锐凌厉的叫声,贯穿了徐丹颖的耳膜。
「妳为什麽不救我」
「为什麽」
冰凉的指如鬼魅攀上她的脖颈,使力将她抵在牆上,小女孩的手劲出奇的大,指甲陷进肉裡间接掐住了她的血管,疼痛与窒息感翻涌而上。
「全都是妳害的!没有妳就好了妳根本不该活着,妳去死!去死!」
徐丹颖反射性的挣扎,然而小女孩的手彷彿刻印在她的脖子上,她感觉胸腔的空气一点一滴被掠夺。
小女孩歇斯底裏的尖叫声,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哭声,环绕于耳际,徐丹颖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消逝,她逐渐不想反抗。
她是不是真的不该活着是不是她死了,其他人就能得到幸福
「呼呼」
徐丹颖猝然睁开眼,脸上皆是细密的汗珠和泪痕,胸口不可遏止的剧烈起伏,她重重的喘了两口气,犹如被强推上岸的鱼儿重新回到了大海。
她还是活下来了。
沉淀了几秒,徐丹颖总算止住身体的颤抖,她發愣的望着天花板,接着瞥了一眼窗口,遮光帘幕抹去大半晨光,微留几缕爬进窗缝残喘的光亮。
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