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的野薑花。「叔叔,你可以停一下車嗎?」
司機大哥應聲緩下車速,徐丹穎開了車門,一腳踩進泥壤,她徒手摘了兩三束薑花,花朵的馨香沾滿了鼻尖。她順手脫了毛衣,將野薑花包在裡頭怕弄髒司機的車。
司機大哥從後照鏡看她一眼,在徐丹穎看過來之前倉促的轉開目光,開動車子。「才多久沒回來而已,怎麼就跟觀光客似的。」
「想順路去看我媽。」
在這裡,徐丹穎沒有秘密,這個城鎮的所有人都知道,徐家那位漂亮的太太生下女兒沒幾年就過世了。
「差點忘了,妳媽最喜歡野薑花了。」
徐丹穎碰了碰懷中的乳白色花瓣,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她不清楚真假,只是身邊的人都這麼說,她也就跟著信了。
司機大哥忽然感嘆,「這幾年來這的遊客是變多了,生意確實不錯,就是環境也變糟糕了,推這政策也不知道是好還不好。以前習以為常的風景,現在每天都在少,真怕十年後這裡也什麼都不剩了。」
徐丹穎看向車窗外轉瞬而逝的綠意,「可是人總得活下去。」
所以必須破壞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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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丹颖抬眼才發现郑翔立站在车前没走,落寞的神情让她有些不忍。他的本质并不坏,大概也是情不自禁。
程寻见她眼裡犹存怜悯,轻扯嘴角,掰过她的脸,「可怜他?要不好人做到底再下去让他强?」
他淡着脸色,吐出的话尤为粗鲁。
「没有。」她低下眼,不怎麽想看程寻的眼睛。
他的眸色偏浅,阳光自挡风玻璃落入他的眼,染成一对亮澄澄的金子,他是个自带光的人,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他没有害怕,彷彿在嘲笑她的苍白。
这举动倒让程寻以为她是委屈,像是她也是别无选择才上了车。
徐丹颖恍神之时,程寻解开她的安全带俯身再次去吻她。她措手不及这人明明说不喜欢亲嘴。
他下手向来没有轻重,徐丹颖承受不住,身体微微后仰,在后脑勺即将撞上玻璃窗时,程寻的掌心自她的腰背上移,压过她的脑袋,两人吻得更深了。
男女火热的身躯贴得密不透风,暖炉般的胸怀捂融了她身上的寒气,徐丹颖心念微动,微微开了檀口,身体诚实的伸舌去勾他。嚐到她的滋味的程寻,如同久旱逢甘霖,体内的细胞活络急躁。
他确实不亲女人,唾液互换的过程,他的洁癖就犯。
他的声音低哑,热气打在她白玉般的脖颈,软实的动脉一路流畅至她细緻的锁骨,「我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做了。」
「怪我?」
从小到大她没什麽和他人相处的经验,更别说是异性,再别提两人还是上过床,现下还纠缠不清的状况,徐丹颖唯一想到的只有把这件事彻底掩埋,两人互不往来,偏偏还是碰上了。
程寻笑:「怪我。」
徐丹颖抬眼去看他。
程寻长得不差,个性就如程恩渝所说,不怎麽样,但就在刚才她竟觉得退一步的程寻有温柔。
只因在她的人生中,认错的都是她。
她收了准备说出口的道歉,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麽话,思忖几秒,她诚实的问:「现在我该说什麽?」
程寻听完就笑。
「不用。」他说,「妳只需要把腿张开。」
怪他。
当天就该把她弄得下不了床,省得他禁慾了半学期。
程寻沿着她漂亮的脖颈吻着下去,能感受到她胸骨下的心脏微微加快,大掌掐着她的肋骨往上,碰至胸乳。两人的衣衫虽有些凌乱,不至于曝光,却无端营造出一股淫靡,足以让外头的郑翔立看直了眼。
程寻的手掌揉过徐丹颖的乳肉,压出了深沟,他所抚之处彷彿都嵌上快感,徐丹颖没忍住的哼出了声,咬牙道:「我赶车,你先送我去车站」
程寻手没停,甚至想往下探去,徐丹颖分出神制止,耳畔传来他烦躁的啧声:「什麽时候回来?」
徐丹颖一顿:「礼拜一早上。」
话完,男人忽然伸手压她的脣角,她的脣形很漂亮,被他吻了之后带上水泽,香艳欲滴。
程寻眯眼,将手伸进她嘴裡,半强迫的让她张口,口中多了异物,徐丹颖美眸睁大,呜噎几声,软舌缠上男人發烫的长指。
程寻眼神一暗,先是两指,再来三指,使力搅弄,指腹在舌面打转,张口过久,津液自女人的嘴角流出。他抽手,低头便含住她的上脣吸吮,接吻的水声响亮,他吸住她的舌头不让她收回。
不同于夜晚的朦胧沉醉,他们在白日堕落缠绵,甚至还有观众。可是程寻不在乎,他好像是个永远不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过于激烈的摆弄,徐丹颖自喉间挤出呻吟,程寻总算鬆口,起身抽了一旁的湿纸巾擦拭手指,凌乱的衣襟也没整理,打档踩上油门。
车身与外头僵硬的男孩子擦身而过,徐丹颖低着脸整理半开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