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颖来,单纯是想到这女人光是躲他就费尽心思了,若是直接带去旅馆办事,估计她更不愿意。
程寻对强上没兴趣,对方不想有这层关係,他也无所谓,各有各的圈。
后来,他發现他没办法跟何芝涵做爱了,碰她就想到徐丹颖,他无法专心对着身下的女人,那种感觉很不好,因为得不到快感。
他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保险套。
回到寝室后,女人光着身子睡着了,柔软的线条搁在冷硬的床单上,他扔了手上的盒子,烦躁道:「真不禁操。」
程寻捡起地上的衣服要离开,这才想起这裡是他的住所。他拧眉,扫视了一圈被刚才的性爱弄得溷乱不堪的房间。
他全身一阵不舒服。
禁慾了三个多月,没填饱肚子,程寻一股气不知道打哪出,看着睡得毫无知觉的女人,打她又不成,只能捉摸着下回得连本带利的讨。
他想了想,气不过,见她刚在床上伶牙俐齿的嘴,伸手就掐上她的下巴,真使力了,感觉到痛的徐丹颖嘤咛几声,无意识的挣扎,一掌便拍在他的左颊。
程寻一顿,他刚是被赏巴掌吗?
他脸色恶劣,怀疑她根本还醒着,想还手时,發现她的脸也被他掐出了红。
算了,扯平。
徐丹颖是自然醒的,张眼时,四周仍旧一片漆黑,分不清白天黑夜,脑袋转了三秒,她才焦急起身,这一动,下身传来熟悉的撕裂痛,脚和腰酸得麻。
她真的又和程寻做了一次。
双人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的睡痕,她打开手机,意外發现已经是隔日中午了,徐丹颖有些讶异。
她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程寻:事后药在桌上。
程寻不在,不清楚出去了多久,徐丹颖没多留,下床吃了药后,拿起包包就走。临走前,她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被掩得扎实的落地窗,整间屋子浸泡在暗色。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将窗帘拉开,大片的光辉争先恐后的落进屋内,填满所有角落,也照亮了她的眉眼。
徐丹颖动了动嘴角,笑了起来。
回到宿舍后,程恩渝还在睡,所有一切好像都没变。徐丹颖进了浴室,脱了衣服便發现自己身上皆是大大小小的瘀痕和红印,尤其是那块刺青周围,布满细碎的痕迹。
「他是狗吗?」
徐丹颖又洗了一次澡。
这几日,徐丹颖依旧往陆河陞的研究室跑,她發现简可琴出现的次数愈来愈频繁。陆河陞见她肚子愈来愈大,好几次都让她别来人多的学校。
今天徐丹颖在外面就听到两人貌似有些争吵。
「妳这样太累了。」
「我让你来我的学校你又不肯,我来了,你也不开心。河陞,你难道不希望我来陪你吗?」
陆河陞一顿,「可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妳和宝宝。学校人多,难免有些碰撞,何况妳还特意开车过来,我也不放心。」
「既然这麽担心,为何不愿意跟我在外面吃个饭?」
「可琴,我走不开,妳也知道马上要期末了,再过不久研讨会也要到了,我得抓紧时间。」
简可琴一怒之下扫开桌面的卷宗,「忙、忙、忙!你每天就说你忙,果果出生后,你陪过她几次?假日几乎都待在学校,每天忙到七晚八晚才回家。你眼裡还有我们这个家吗?」
「可琴妳别这样,再过几个月宝宝就要出生了,我是顾虑到家裡开销大,我只能多接一些研究生。」
陆河陞上前安抚,好声好气的说。
「陆河陞,你是不是觉得娶我根本就不值得。」简可琴躲开,「对!是我让你离开天海,放弃你的大好前途。你嘴上说你不在意,说你更爱我,但你其实一直埋怨我吧。」
陆河陞疲惫的揉着眉心,这话题一直是他们之间过不去的坎,心裡各自有话,但为了避免争吵,他们这些年来都选择避而不谈。
陆河陞觉得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如今他也老大不小了,谈什麽理想或野心都太晚了,但他忘了简可琴是他的枕边人,他们在一起将近十年了,怎麽会不了解彼此在想什麽?
「可琴!妳能不能讲理一些?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离开天海也是我主动提出,我怎麽会怪妳?」
「没有?那为何和前同事聚会不敢让我知道?」
陆河陞抿了脣,「只是几个朋友吃个饭而已,聊得也都是一些育儿经,我也就没多提了。妳要是想知道,我之后出门去哪、见谁、说了什麽,都跟妳报备。」
简可琴一时没话,陆河陞再度上前抱了她。「我知道身为孕妇妳有很多焦虑和担心,但可琴,我们在一起这麽久了,我是一个怎麽样的人妳应该清楚的。我是一家之主,妳和果果是我最爱的人,当然还有未来出生的孩子,妳真的别想太多,我都是为了这个家。」
简可琴被他这麽一哄,也觉得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态度不自觉软化,低头握住陆河陞的手,「老公,对不起